小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宁兮儿颤抖着问，“这是什么？”

“他被送医院的那天，在救护车上写下来的……”

纪妈妈掩面哀泣，想起那天纪夜白满身是血的样子，肩膀忍不住耸动起来。

“落落，夜白会没事的……”纪爸爸拉着纪妈妈去长椅上坐下，柔声安慰着她，他的眼眶里，遍布着红血丝。

“拆开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言奕琛温和的说道。

宁兮儿指尖轻颤着，好不容易才将信封拆开。

里面是一张随手扯下的便签纸，沾染着暗褐色的血迹。

最后一个兮，写了一半停了下来，后面蜿蜒开一大片凌乱的笔画，显然，他已然陷入了昏迷。

这么多的字，在身受枪击的情况下，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毅力写了下来。

宁兮儿咬着手背，不让蓄势待发的眼泪落下来。

这个恶魔……怎么那么傻呢？

事无巨细的交代她，连最糟糕的情况都想到了，生怕她过得不好。

一声抽泣，压抑不住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从小声的呜咽，到嚎啕大哭，不过分秒之间。

臭大白！

你死了，我才不要找别人呢！

我不要跟你生离，也不要跟你死别。

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