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出的话却句句有如誓言。

是的，她发过誓。

她在他母亲的墓前，做了承诺，她承诺过爱他，代替他母亲无法弥补的缺憾，再加上她自己的那一份，她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爱他。

“安安。”

吴延觉手扣在她脑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他隐忍地闭上眼，睫毛簌簌轻颤着：“不要说爱我。”

封顾翘没有察觉，还以为他不乐意，奇怪地推开他反问：“为什么不能说？”

还没等她推开他，就被他重新按回怀里，封顾翘这回老实了，笑着回抱住他，“老实说，为什么不让我说，剥夺我倾吐肺腑之言的权利？”

吴延觉拢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他低头埋在她的脖颈，竭力忍着强烈翻涌上来的酸涩，他道：“不矜持。”

他音调控制的极好，平稳舒缓，听起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般从容淡定，仿佛他口中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话。

“嘁。”封顾翘不给面子地唏嘘了一声，“恋爱的人不都是爱听甜言蜜语，你怎么就是个例外，那你说，什么时候我可以说，结婚之后？还是结婚之后也要在心里藏着？”

“啊，我听过人讲，爱一个人不一定是要说出来的，只让她感受到你爱她就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让人心安，难道你喜欢这挂深情的？”

封顾翘滔滔不绝地讲着，最后倏地想到：“吴延觉，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爱我也没有，不如这样，你说一句，我以后就都不说了，省的你嫌弃我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