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她怎么做,甚至连联合外人一起造成他的车祸,他都是知道的,却没有任何要伤害她的意思,甚至一直在帮她,由此可见,殷凛是打定主意让她活着,然后受尽内心的折磨。
此时她要放他走,他不肯走,也是想要利用她内心的自责,折磨她吧。
也许他是在等她疯掉,只要她疯了,那么囚禁将会反过来,他会把疯掉的她囚禁起来,让她只有他,就好像一开始她疯狂的爱慕他时一样,眼里只有他。
难道,囚禁一个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让她只爱慕自己,也可以满足畸形的满足感吗?
骆雪恶毒的想着,眼底更多的,却是悲哀。
如果他以爱为囚牢,囚的是一种畸形的满足于,那么她囚禁他,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他为阶下囚,受尽折磨的人却是自己,多可笑。
骆雪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趴在床上,无声地痛哭了一场。
曾经以为,只要殷凛下了神坛,那么他们就是平等的,但是真正等到自己站在强势高度,才发现一个人的强势,和他所处的位置不同。
天亮,骆雪拖着乏累的身体回到了殷氏工作,殷凛的伤被司徒宵踩的不轻,她留了医生在那帮他治疗,是他私人医院里的医生。
反正也不怕他跑了,就没必要特别再去找什么医生了,他治好了伤,跑了更好。
骆雪捏了捏发酸的鼻梁,心里打定主意今天一整天都不再回去,包括晚上。
沈诗兰和徐亨通两个人看到骆雪疲惫的样子,只当她是这两天看文件太拼命,也没有特别的在意。
莫律师倒是多看了骆雪一眼,特别是手臂,几次想问,都碍于沈诗兰和徐亨通在,没有真的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