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谁共徬徨谁共迷(2 / 2)

但文娜似乎有些不开心了,背过身去,任我从后面搂着她,随意地抚摸着她坚挺而软绵的好吧,你说吧!”文娜的身子很柔软,抱着格外舒服。

“算了,不说了,免得破坏了你好心情。你有空去体检一下吧,今天不早了,你回家去吧!”我让说文娜却不说了,其实我也没有心思听。

“哈哈,好吧!等我体检完再说!”我大笑着,这家伙,可能故事还没编好吧,编这样惨痛的故事那得需要下一定功夫的,否则是没法让人相信的。

而我晚上必须得回去,必须得去陪陪老婆。她知道我今天回来,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老婆孩子必须得得照顾。

“好吧,那我走了!”我起身站起来,亲亲她的耳朵:“一会还得回去交公粮,你不吃醋吧!”

“不行!”文娜突然厉声说,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我得安慰她!”这女人吃醋果然不是闹着玩的啊!

“不行就是不行,如果有病,你会传染给她的!”她生气地坐在床上。

“有啥病呢?你吃醋就吃醋吧!还说什么病?”我心里打着小鼓。

“反正就是不行,否则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我死给你看!”文娜的小嘴撅得老高。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陪老婆了,就陪你一个!”我拍拍她的肩头,安慰着。

“如果非要和老婆亲热,也一定要戴上套套!”文娜生气了一会,突然叹了一口气,从枕边拿出刚才用剩下的避孕套塞进我口袋里。

“好吧,一切听你的安排!”我保证着,心里想着:“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老夫老妻的,干这种事还需要你来指点?”

待我走出屋门时,心声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文娜说得不会是真的吧!她真的不会感染了艾滋病吧?”

我感觉心底突然冷簌簌的,欲想回去把一切问个清楚。可突然又有种惶恐感,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那一夜,我的天!我可是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情况下与文娜疯狂了一个晚上啊!

对于艾滋病我没太多的研究,但也听闻了不少。这是让人极度恐怖的最危险的性病,据说世界上无药可救,也是一种令人耻辱的病。艾滋病大多在吸毒的、搞同性恋的、的那种群体中传播着。是艾滋病主要的传播方式,没有那种嗜好的人一般不会得这种病的。文娜曾给我讲过她很多故事,我也从她的故事中仔细地判断过,丝毫找不到证据证明她是那种的女孩,她怎么会得上这种病呢?

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老婆早已经睡了。想尽力弥补一下这几天分别的相思之苦,她却郁闷地将我推开了,说是宫颈炎犯了,都是我不讲究卫生惹的祸。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女的咋这样呢?自己出问题却往男人身上推?老婆却说不怪你怪谁?每次爱爱前也不洗洗,也不管那玩意儿干净不干净,把我当成你的发泄工具,你痛快了、舒服了,我倒霉了,你的细菌全跑到我身体里来了,让我受活罪!

我无语了,这话说得确实也有道理。男人把朝天,时时不吃亏,这事上倒霉的大都是女的。我没去过妇科病房,但听别人说,那里去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病都有,但说穿了百分之八十都跟男人有关。

“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记得杨副所长的老婆有一次吃饭时喝了两杯,指着我们几个老爷们大骂着。

她一姐们得了宫颈癌,那阵子正在化疗阶段。她们关系好,她心里很不舒服。当时我们正说男人辛苦还是女人辛苦这个问题。她喝高了,心情不好,骂得很难听: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臭男人,把我们害苦了,我们让你们舒服,给你们生娃,然后你们提着裤子走了,把所有痛苦都留给我们。

我不好意思说什么,杨副所还要争辩两句,说辛苦个啥?我们大老爷们不辛苦吗,每天累个半死,为你们挣钱当驴作马的?

杨嫂不依不饶地说:就你挣钱啊?我的工资是白领的啊?我每天加班加点工作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回家还得带孩子,还得做饭,你呢?沙发上一躺,仿佛为家里做了多大贡献一样!

我无话可说,经济决定地位。在这男女平等的时代,女人一样工作一样挣钱,地位也明显提高了,男人不再是家里的主梁骨,男人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本了。

“但男人就是男人,有些时候还是女人所无法代替的!”杨副所长大声说。

“是的,所以为了体现你们的价值,你们男人就该挣钱给我们女人花!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就当是给我们女人的补偿!”杨嫂的结论很直白,让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你们男人更要管住那玩意儿,祸害自己的老婆就够了,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杨嫂说这话时揪起了杨所的耳朵,很有针对性地说。我知道杨所的一些隐私,老同志了,对弟兄们都很好,就是生活作风上有些问题,这已经是所里公开的秘密了,让领导批评过好多次了,要他注意形象。

不过杨所穿上警服时很严肃的,他是部队转业下来的,他常常说:“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就要干什么样的事。什么是军人?就是穿着军装的人,该为国捐躯时就要捐躯,但脱了衣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什么是警察?就是穿着警服的人,理当为民还一片太平世界,该牺牲时时就要牺牲。但脱了警服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我很支持他的论点,不管是谁,他来到世界上的第一个身份就人,就是一个生物体,职业是后期社会赋予的,仅仅是他在社会上的一种象征。再崇高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私心杂念,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是普通的人,犯点错很正常嘛!

男人,女人。女人,男人。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两种人,男女一起发生点故事也是很正常的。我躺在床上,想着和文娜认识后发生的一切,想着杨副所长两口子的话,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断为自己寻找着开脱的理由。

但如果因为犯点错误把自己一生都搭了进去,那多划不来?脑子里又响起文娜的话“我得病了”“我有艾滋病!”“你会抛弃我吗?”她是有别的企图,还是真正得了病。

“男人的钱就该女人花!”杨嫂的话在我耳边反复响起,文娜不会在打鸠占鹊巢的主意吧?我突然有些清醒了。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真这么想,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一世英名全毁了。但艾滋病与上位有什么直接联系啊?你说怀孕了,你拿着孩子做要挟,我怕。但你拿艾滋病来要挟说,似乎不合情理。

但如果她真是艾滋病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也感染上了艾滋病呢?我该怎么办?岂不传染给老婆,岂不更毁了一世英名。

我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个案例:一位女人跳楼自杀了,原因是得了艾滋病。她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师,五十多岁了,一向师道尊严,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简直到了不苟言笑的地步。但体检时竟然是艾滋病!最后查出的真相是:他老公传染的!老头出差时把不住自己,半夜,爽了一下不要紧,套子破了,结果染上了艾滋病!那女的自杀了!可怜的女人,死得真惨!头朝下从十九楼上跳下来,脑浆、骨头碎了一地,看得人直呕!那个一场风流害了一家子的老头,一边跪在地上拾捡着骨头,一边念叨着老伴的名字,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对此次案子我们只做了简单处理,没有对外公布具体的原因。但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心里凉了半截。

“如果真得了艾滋病,那该咋办啊?”我突然觉得似乎已经得了病一样,浑身发痒、浑身难受,如同有几千只虫子在骨头里开始不断叮咬着。

“洗澡去!”我从床上跳起来,朝浴室走去,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让万能的流水把所有能沾染的病毒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