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再一次席卷了他。

项天歌眸底暗色变换，周身的气息也变得阴沉沉，不再如他刻意营造的阳光干净的味道。

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将心底积聚的阴郁黑暗负面情绪给压了下去。

看着她那一双因为呕吐而不可避免的盛满了生理泪水的水汪汪的杏眼，连鼻头都是红红的，看起来分外可怜与无辜。

可怜？

无辜？

这种形容词才不会出现在姜子妍的身上。

不知道项天歌看人带了什么滤镜，反正姜子妍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被迫昂起下巴，眸子却半敛，一张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整个人都冷冰冰的。

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真是让人觉得该死的讨厌。

项天歌松开了姜子妍的下巴，看到白皙的肌肤上红的分明的手指印，有些自责，语气歉疚。

“妍妍，别闹了。”

“你乖一点好不好？”

姜子妍不说话。

长长的睫毛敛下，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片扇形阴影。

项天歌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去换身衣服，李嫂，来喂小姐吃饭。”

项天歌起身，扭头对着右边吩咐了一句。

就在他话落，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就出现在了不远处。

“好的，先生。”

项天歌上楼。

方才妍妍不小心吐了他一身，真是调皮。

得快点换身衣服好下去陪着她。

她的事，得亲力亲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