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妍没注意到施小芳的反应，确切的说，是她根本没空注意她的反应。

她今天一天都在赔着笑脸，处处依着他的小脾气。

她想着先缓兵，再寻找应敌之策，总不能处处受制于人被强制寄人于篱下。

但即使是这般委曲求全，尽量不触怒他，他还是反复无常，一个疏忽就刺你满身血。

姜子妍觉得真是受够了，受够了他的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她翘起嘴角，微笑看着他，眼神却是凉的，这是自今天以来第一次毫不掩饰赤裸裸的展示她的冷意。

笑得好假。

故意恶心他。

龚子臣看到她寒凉的眼神时，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连忙松开了力道，却是拉住她的手不放，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给她揉揉。

姜子妍就那样静静笑着看着他，眼底温度一成不变。

龚子臣有点慌了，就像是以前老师生气时从来不会发火，而是微笑着用她那一双漂亮的大眼凉凉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力度，却总是能让他们安静下来，大气不敢喘。

“我……”他试图解释什么。

“你没错，是我的错。”最大的错就是不该遇见你。

姜子妍笑得越发漂亮，整个人都仿佛发着光。

在不知实情的别人看来，就是赤果果地撒狗粮了。

“啧，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