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4)(2 / 2)

“我南你北!”一门心思瞄上了沿路蜿蜒,深藏在5车更后,赤红硝烟中数个更加壮实的硕大身影,老甘一脸冷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怕你个,贪多嚼不烂!”身作发小的我哪不知他心中的小九九?争强好胜,宁死不服输的老甘老想英雄侦查连里老压他一头的陶自强给比了去。

“嚼不烂!?大头,加油,我就怕英雄侦查连真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没得人和我比!”老甘瞄了瞄被火力压制,步车协同,打得压在弯道犁,伸不出头来的陶自强和其他兄弟道。

“有命回去再说吧!”我拧开了随身最后一枚80反坦克手雷保险盖,看了看遍插rm23战术背心上已经少去4层的枪榴弹,心中高速盘算着怎么干了这么敦促狭窄的战场区域,面对敌人步坦齐至的疯狂火力,已经随身弹药快见到底的我们是少有机会,在激烈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战场环境里;抢夺,就地敌人弹药、武器的。不包括装甲工兵营,被我阻在了山峪里的敌人至少还有3个装甲、机步营车组,4个半营伴随步兵(加步兵火力营);虽然有了随叫随到,配属炮兵的强力火力支援,令六连的以卵击石变成了军事激进;但两崇山夹着盘龙江河谷的特殊地理地形,令大部配置东西两北的炮群除曲射炮外,难以精确轰击到宽不过3、40米的中越4号公路的。怎么办?

“兄弟们,看准了!砸头顶,踹肚,踢屁股,知道不?”老甘迅速给自己的m203重新填充好,一边为我们提点着打装甲的诀窍。

“三排长,拿去罩罩头!”稍稍落后一路冲锋,一路收拾着敌人rpg火箭弹的徐渊伟没忘拔了敌人个小鬼子圆边盔给我应应急。否则这么冲下去,不被敌人打死,都会被炮轰得乱溅的飞石,乱坠的滚石给砸死。没成想这一逼急了的无意之举,反成了再被敌人逼进绝境,让六连创造了军史奇迹的一招妙棋……

“嘿嘿……铨哥,别忘了咱们的早饭鹌鹑蛋!”混蛋邱平一如继往的不安分着,每一次盈盈的洒笑,都包藏着惊心恐怖的险恶内心。

“哪能忘?忙了我小半夜的苦心啊。”放下了m249的胡金铨同样没闲着,火攻,万斤闸,反坦克导弹误击……除了六连兄弟们的努力,连长的智慧用心,少不了的还有他这随心所欲,拼改布排各种炸弹的拿手好戏。若以个体杀伤力,老山狙杀第一的陶自强,老山歼敌,老山歼敌第一的成奎安都会望项背;更别提我们几个凶名赫赫的恶人了。就这么一通山崩地裂轰下去,报销,盖了,总共累计毙伤的就不下2个营,再加上寻常说不清道不名的地雷陷阱,潜出排雷。被称作爆破大王的胡金铨在南疆的个人功绩可谓是绝了顶。南疆是工兵的天堂,同样是工兵的地狱,面对奸狡难缠的小鬼子,什么雷没排过?什么陷阱没踩过?有无数同老胡一样优秀的战斗工程兵废了,没了去……每当回忆往事,老胡总念念不忘的一句是:“我永远只是个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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