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山那边,七七找到管理处,说这边从没来过姓曹的佛门中人。
息心客名单中,也没有找到。
我突然想起曹峰有个法号叫宏义,叫七七马上去重查。
这事还真就对了路,七七再查时,果然找到这法号。
可管理局的人说此人只到这里来领了授根书,然后就上山去了。
七七只得上天门山各寺庙找人,一直找到怀恩寺。
住持说宏义在这地方修行两月,现已去了云南德佛寺做经卷师。
……
四月,我同七七自驾前往云南无量山,他人不知道曹峰的痛,但我能感觉到。
于是,我坚信他红尘未了,入佛门是一种躲避。
在无量山的德佛经院里,曹峰静静地落泪。
很久没说话,七七出去看风景,她似乎发现了我心头的东西。
尽管这样,我还是说:“我需要你,回去吧。”
曹峰没回答我,而是捂着脸,不停地摇头。
我又说:“你女儿怎么办?直放得下?”
还是摇头,他。
我说:“我们彝族人对信仰的理解,是放在心里,不一定非得要进入行为。”
直到深夜,曹峰开了他第一句金口:“太丢人了,没脸回去见人。”
七七搭腔:“没偷没抢,丢什么人?”
我却说:“日子过给自己看,又不是过给别人看,至少,还有我和七七这样的人支持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