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凡一拍脑袋,故作惊讶地道:“差点忘记了,我们厂房都没有建多少呢!再加半年!”
乔振邦呵呵笑了起来,欠身指了指叶凡,然后靠在大班椅上,道:“叶凡啊,你小子给我上眼药啊!”
“您是岭南大老板,我只不过是一个在您手下讨点饭吃的小喽啰。这我可不敢,对了,乔书记,您还没告诉我,您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呢?”叶凡笑眯眯地道。
这厮是把话都先垫好了,心说,老小子,我看你怎么开口。
孰料,乔振邦竟然避重就轻,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转而安慰起叶凡了:“小叶啊,无论是做官还是从商,都要经历挫折。这很正常。邓公厉害吧,他一生还三起三落呢!我们从降生到死亡,都时刻处于矛盾之中。而矛盾造成的挫折,也无时不有,无时不在。我们应该正视他妈,能改变的,我们尽力去改变,不能改变的,我们要坦然接受,总之,不要逃避!”
叶凡忽然有几分恼火,按说叶凡国医馆集团的并购计划,从来没有出任何纰漏,也没有任何经济上的问题。
这是乔振邦一些政敌别有用心地利用了岭南整体氛围不佳的政治大环境,利用了叶凡企业虚拟经营差能较弱的漏洞,背后放暗箭,而乔振邦为了自己的整体利益,竟然要牺牲国医馆的利益。
叶凡缓缓开了口,道:“乔书记,我想问一句,面对这个问题,您尝试去改变,尝试去解决了吗?您这是不是另外一种逃避?”
其实虽然叶凡语气温和,但是其中的挑衅和质问的味道,显而易见,乔振邦当然也能体会到。
不过,他却没有动怒,眼神已经平静的惊人,微笑道:“有些事儿,并不是非要做了以后才知道有没有效果。你要学会辩证地看待问题,发展地看待问题。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暂时的回缩,只是为了今后更有力地出击。而商业经营上,有时候,功夫在诗外,反而需要从其他的途径来解决……”
乔振邦语气和蔼,笑容也不带一丝怒意,循循善诱,那姿态完全是不和叶凡一般见识的忠厚长者。
这让叶凡有一种打出重拳却瞬间落空的感觉。不过,乔振邦那笃定和冷静的态度,也让他慢慢冷静下来,开始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
他意识到,这件事牵涉甚广,不仅仅是他叶凡和国医馆受到伤害和损失,其实乔振邦也受到了伤害,甚至是更大的伤害。因为本质上,这是一场政治斗争的开端,叶凡和乔曼只不过是标靶之一,真正的终极标靶,则是乔振邦。
按理说,乔振邦应该更愤怒,但是,人家却保持了理智和从容,想到这点,叶凡暗暗羞愧,妈蛋的,还是修真高手呢,涵养功夫越来越差劲了,对乔振邦的怒气也消失无踪。
“这是华夏国资委研究员的一篇文章,发表在内参上,你拿去看看,多听听不同的声音也好!”
乔振邦将一篇文章的复印件递给叶凡:“文章指出,国退民进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以岭南医药行业为例,认为岭南的国有制药企业已经全线沦陷……”
“好的,我会仔细看看!”叶凡知道,这场谈话已经宣告结束,接过文件,转身出了乔振邦的办公室。
叶凡走出乔振邦办公室的时候,却遇见了省长徐国振,徐国振容颜有几分憔悴和疲惫,但是眼底深处却有一分喜色。
“小叶啊,来和乔书记谈事情啊?”徐国振微微一笑,问道。
这厮是个笑面虎,或者说,到了这个层次的干部,都是涵养和伪装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即使他对叶凡看法不好,可也不会当面表露出来啊。
“嗯!”叶凡点了点头,对于这厮叶凡根本懒得搭理。
叶凡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猜测任何一个敌人和对手,他甚至认为,这次背后放冷箭的罪魁祸首,十有七八就是这小子。
“国医馆发展的不错,小伙子继续努力!”徐国振看叶凡不愿意理他,随手拍了拍叶凡的肩膀道。
话虽然是鼓励,但他难以掩饰眼底深处幸灾乐祸的得意神色。说完,转身欲走,两人擦肩而过。
叶凡却突然往回走了一步,在他耳边小声道:“昨天晚上在澳门赌博,您输了不少吧?不过幸好有人替你埋单。还有,那个香港小明星床上功夫不错啊。可是您老年纪大了,不比当年,可得悠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