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毁容,刻意勾引爱上他了(1 / 2)

 舞月还沉浸在方才的那一个出其不意的吻中,没有回过神来,原本就被大红嫁衣映得娇似红霞的脸,此刻更是嫣红得不像话,在所有宾客的目光之中,舞月任凭苏琴将她拉走,大厅中,少了新郎新娘二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至极。

苏封口中不断的喃喃咒骂着苏琴放肆,不顾礼法,可是,任凭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倒是带着炫耀,好似在对众人说,瞧,这便是他苏封的儿子,如此的与众不同。

许多人都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清醒,崇正帝,南宫天裔,云锦,乃至是豫王爷赵正扬,都是看着苏琴和舞月离开的方向,眸中若有所思,苏琴在接到那个小厮送上来的东西的时候,就反常得让人怀疑了。

在听闻宁儿殡天之后,苏琴明明就宣布取消婚礼了不是吗?可是……除了一个理由,那就是,苏琴已然确定了宁儿没事,所以,他才会重新宣布继续婚礼,几乎是下意识的,几人都跟了上去,似乎想要探个究竟。

苏府的后院儿中,四处也是张灯结彩,花园的凉亭中,一个小公子,背对着进凉亭的方向,逗弄着怀中的小婴儿,小婴儿发出呵呵的笑声,远远望去,就好似两个精灵般美妙。

从大厅中赶来的苏琴和舞月,并没有去洞房,而是在这后院儿中寻找着这么一抹身影,远远的,当苏琴看到凉亭中的那一抹熟悉的背影的时候,心中的喜悦不断的蔓延开来,不用看正面,他几乎已经确定了那就是安宁,作二公子打扮的安宁。

安宁没事,脑中不断的回荡着这句话,苏琴拉着舞月的手,快速的朝着凉亭跑去。

凉亭中的女子,听到脚步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终于来了吗?缓缓转身,安宁对上了那一张笑得灿烂的脸,一袭新郎喜袍,今日的苏琴,是她见过最俊美的时候,除却对朋友的真诚,还有对心爱之人的情爱,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正在不断的走向完满。

二人相视一笑,安宁朗声开口,“恭喜!不过,成亲也不通知一声,是不是该给一个说法?”

苏琴挑眉,不过,他还没有开口,身旁的舞月却是率先开口,舞月拉了拉苏琴的衣袖,微微皱着眉头,“这就是你要带我见的人?苏琴,你别跟我闹了,我想回北燕,皇嫂她……”

除却方才被苏琴问得措手不及之外,舞月的心里,可是一直都想着方才听闻的那个消息,此刻依然没有放下,对于苏琴的朋友,她都是欢迎的,不过,现下,她是确实提不起性子。

安宁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眼神亦是分外的柔和,惦了掂怀中的小余儿,“月儿,你可认得她?”

舞月没有见过自己二公子打扮的模样,自然是认不得“二公子”的,可是,怀中的小余儿,她应该不会认错吧。

果然,舞月怎么会认错小余儿,虽然已经有几月不见,小余儿长大了不少,但是,那可爱的模样,她却是一眼便认得出来,舞月立即上前,试图将小余儿从安宁的手中抢过来,浑身防备的道,“你是谁?快将小余儿给我!你休想伤害小余儿。”

安宁脸色微僵,就连怀中的小余儿也不由得暗自翻了个白眼。

苏琴嘴角更是抽了抽,摇了摇头,他怎么爱上了这么个笨丫头?平日里倒也聪明精灵,可是,怎么这个时候,却犯起傻来了?可真是丢脸啊!可这又怎么办呢?他终究是爱上了啊,也只能认了。

上前,拉住找安宁要小余儿的新娘子,柔声阻止道,“月儿,你冷静一下,她是最不可能伤害小余儿的人,她是小余儿的娘亲。”

小余儿的娘亲?听到这几个字,舞月的身体赫然僵住,疑惑的看了一眼苏琴,目光再转向那个抱着小余儿的公子,“皇……皇嫂?”

“终于认得了吗?”安宁挑了挑眉,用属于安宁的声音说道,满意的看着舞月的反应,这该不会再想将小余儿抢过去了吧。

舞月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小公子的声音,不错,这是皇嫂的声音,可是……

“她是宁儿,也是二公子。”苏琴在一旁提醒道。

二公子?对,二公子,舞月最初来东秦国的时候,当时宴会上,璃王赵景泽就是因为宣布了安宁便是二公子的事情,才落得那样的下场,她可是看了一出好戏,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二公子便是眼前的模样吗?

安宁以为世界终于清静了,可是,舞月的下个举动,却是让安宁和苏琴都愣住了。

舞月猛地上前抱住安宁,呜呜的道,“皇嫂,他们说你死了,我还真的以为……吓死月儿了。”

安宁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苏琴,微微挑眉,那意思好似在说:这是怎么回事?她所认识的舞月,何时这般过?怕是你宠的吧!

苏琴回以更灿烂的一笑,丝毫不避讳,呵呵的笑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安宁却是知道,他的回答:不错,就是我宠的!

安宁看着这新婚的两人,她知道,他们很幸福,就如她和苍翟一般,可是,想到苍翟,安宁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皇嫂,为什么他们说你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舞月松开了安宁,这才问出了许多人想问的问题,而正此时,随着苏琴和舞月二人跟了进来的几人,看到眼前的“二公子”,皆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走上前。

“对啊,宁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苍翟呢?北燕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崇正帝急切的问道,宁儿方才凝重的神色,他可是没有错过。

安宁一一看向进了凉亭的几人,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敛了敛眉,“宁儿见过舅舅,这事情,还是一言难尽。”

便是一言难尽,他们也要慢慢的听,几人在凉亭中坐了下来,听着安宁将北燕国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每个人的脸上,皆是不可思议,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北燕国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是没有想到,在北燕国,还隐藏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

虎符被盗,苍寂重病,现在就连南诏国也虎视眈眈。

“不行,天裔,立即出兵,一旦南诏国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出兵攻打南诏,他娘的南诏狗国主,三年前,就该灭了他的国家!”崇正帝气得立即起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石桌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能够让苍翟和安宁二人如此小心翼翼的防备算计着,甚至不惜演这样一出戏,让宁儿得以脱身,那隐藏在背后的人,不能小觑了啊。

安宁敛眉,淡淡的开口,“舅舅,宁儿此次来,并非只是带着小余儿来避难,宁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苍翟一个人在北燕国孤军奋战,所以,宁儿想向舅舅借天裔哥哥和他的军队。”

“谈什么借?翟儿是朕的外甥,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朕的事。”崇正帝朗声道,表明他的态度。

安宁感激的朝他一笑,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南宫天裔,正对上他的双眸,安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得南宫天裔坚定的开口,“宁儿,当天离开北燕国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安宁嘴角微扬,想着那天送天裔哥哥离开北燕时的画面,她自然是记得的,点了点头,安宁已然知道南宫天裔的态度,“谢谢你!”

那日天裔哥哥说,需要他的时候,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站在她的身旁。

安宁知道,自己这一世是何其的幸运,有苍翟的宠爱,有天裔哥哥的疼爱,还有这么多朋友的存在,看着这些人,无论是对于怎样的困难,安宁都觉得,好似在瞬间充满了勇气与信心。

最后的赢家,定会是他们,她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出现。

南宫天裔迎上安宁的笑容,刚毅的嘴角亦是微微的扬起。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几人都一致觉得,二公子出现的消息,必须封锁,安宁带着小余儿,跟着云锦,回到了离开两年的云王府,小余儿见到云王府的一对兄妹,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

安宁的阁楼上,站在这里,便可以看见宸王府,她和苍翟离开东秦国之后,宸王府一直好好的保留着,以前的家丁尚在,就好似这宅邸的主人依旧住在里面一样。

这次回到东秦国,安宁还听闻了一个消息,皇后娘娘亲自替天裔哥哥赐婚,而那被赐婚的女子,便是西陵国的慧敏公主,安宁了解天裔哥哥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利刀,他也不会妥协,而这一次赐婚,天裔哥哥却是欣然接受,那代表着什么,安宁不用想便也知道。

仅仅是在东秦京城中待了两日,安宁便动身离开,她临走之时,几个好友都来相送,告别了几人,安宁坐上了马车,马车上,除却安宁和小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

“小姐,外面那个冰山男人是谁?怎么一直跟着你?你好似一个侍卫一样。”雪儿疑惑的道,这次小姐回到东秦国,她高兴极了,知道小姐要走,她说什么也是要跟着,小姐不在东秦国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云王府住着,云王爷和云王妃待她如亲人,可是,没有小姐的云王府,雪儿终究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这次小姐回来,她再次看到小姐,她才知道,那少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归属感!有小姐在,她才能有归属感,回想起当年在安平侯府发生的一切,小姐可以说是她的再生父母,她早已经认定了小姐,这辈子,便只做小姐的丫鬟,伺候终身。

安宁敛眉,呵呵一笑,“那就当他是侍卫吧!”

安宁自是不笨的,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但她却知道,这个水公子跟着她,是没那么简单的。

雪儿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那个冰山男人,好似被他浑身的冰冷所吓到了一般,立即将头给缩了回来,扯了扯嘴角,“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安宁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睡着的小女娃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燕皇宫。

自从皇后娘娘殡天,皇上大病之后,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的气氛,都显得分外诡异。

皇后殡天的消息刚传来之时,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便是太皇太后寝宫中的安兰馨,另外一个,便是詹玉颜了。

对于安兰馨来说,这个始终那般幸运的二姐姐,终于死了,安平侯府出来的几个姐妹中,她便是笑到最后的人,不仅如此,稍早她一直还担心着安宁会不会对她的这个“太皇太后”产生怀疑,现在,安宁死了,一切的顾忌就都烟消云散了。

安兰馨的心情异常的愉悦,时时刻刻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就连寝宫中伺候的宫女,都不止一次的猜测,太皇太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喜事吗?如今的皇宫之中,喜事倒是没有,坏事可是有两件啊。

他们自然不知道安兰馨如此高兴的原因是什么,但安兰馨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看了看时辰,已经是过了晌午了,时间快到了呢。

安兰馨正如是想着,便听到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奴婢参见廉亲王殿下。”

“皇奶奶呢?”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房间里的安兰馨心中一喜,异常的雀跃,立即起身,但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太过兴奋,而不太合适,复又坐了下来,今日,他来得似乎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