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场面,血肉模糊请旨赐婚(1 / 2)

 “苍翟,你休要太过分了!”苍澜咆哮出声,原来,他所等的毒药,并没有,那不过是一杯再普通不过的酒罢了,苍翟的狠辣,还在后面啊!

五马分尸?这在北燕国都算得上是一种酷刑,和凌迟归于一类,虽然很少出现,但是在,却也曾有见过几次,五马分尸,苍澜单是想到那个画面,便浑身止不住颤抖,心里下意识的排拒着,苍翟啊,他是真的想要让他粉身碎骨么?

“过分吗?”开口的不是苍翟,而是安宁,安宁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她倒是觉得这个处置是再好不过了,五马分尸,呵呵,苍澜差点儿伤了她最爱的人,理应得到如此的报应。

挑眉,安宁目光扫过苍澜,随即看着台下的百姓,朗声道,“各位,五皇子苍澜刺杀先帝,你们说说,皇上如今对他的处置,可算是过分了?可算是有半分重了?”

安宁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好似他真的就是该母仪天下的人,这份气势,在场的百姓看了,皆是打从心里不会对她的话提出半分质疑,皆是附和道,“皇上圣明,皇后娘娘圣明!”

安宁嘴角微扬,满意的笑了,转眼看向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的苍澜,安宁意有所指的道,“苍澜,你听听,这可不过分,这是百姓们的声音,你敢说,百姓们的共同呼声过分吗?”

苍澜脸色白了白,目光闪烁着看着那些看着好戏的百姓们,“圣明?该死的圣明!你们看着,你们等着,终有一天,你们会看到,你们的圣明皇帝会带你们走向怎样的境地!”

苍翟眼神一凛,却是没有理会苍澜的胡言乱语,这个时候,百姓们只会将他的话,当成疯言疯语,又怎会当真?

目光转向脸色阴沉的苍焱,淡淡的道,“贤亲王,朕还在等你的答案呢!”

苍焱身体一怔,浓墨的眉峰皱得更紧,所有的注意又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苍翟啊苍翟,他是存心让自己来执行这苍澜的这个刑法,到头来,百姓们不会记住苍翟的残忍,而是会将他苍焱的残忍,牢牢的记在心中了,苍翟,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毁了他以后百姓们的积淀啊!

手紧握成拳,对上苍翟那深邃的眸子,苍焱利眼眯了眯,二人的视线交汇着,似乎是在互相挑衅,苍翟也在等着看苍焱何时会妥协,终于,沉吟了片刻,苍焱敛去了那满心的不甘,朗声道,“微臣遵旨!”

苍翟眉毛一挑,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掌,“那就劳烦贤亲王了,你们兄弟二人旧也该叙完了,是时候该上路了!”

苍翟说话之时,目光幽幽的转向了苍澜,五马分尸,这个处置,似乎依旧让苍澜无法接受,但是,无法接受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

苍翟一声令下,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原本负责监斩的官员,便安排好了五匹马,断头台下围观着的百姓们,也在侍卫们的疏散下,空出了一片很大的地方,苍翟和安宁二人被迎上了高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可以将所有的东西的都纳入眼底。

宽阔的空地上,五匹马分别而列,每一匹都是健壮的战马,上面坐着一个握着长鞭的侍卫,苍澜的双手双脚,以及头,都被固定上了绳索,而绳索的另一边,则是绑在了马上。

空地上,除却此刻躺在地上的苍澜和战马上的侍卫,就只剩下苍焱一人,苍焱走到苍澜的身旁,俯视着他,没有了方才的幸灾乐祸,眼底倒是多了几分悲凉,苍翟的手段不可谓不狠啊!苍翟,对待敌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这一点,他们此刻是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苍澜认识得太晚,已经没有了后路,但是,苍焱呢?即便认识得不晚,以他的性子,以他的野心,他也不可能跟苍翟低头,他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

“苍焱,下一个是你……下一个是你啊!哈哈……”苍澜疯狂的大笑着,似乎是在借此宣泄心中的恐惧,那声音在天际回荡,显得异常的诡异。

苍焱眸子凛了凛,眼底激射出一道厉光,厉声吩咐道,“行刑!”

伴随着苍焱的这一声高呼,五匹骏马上的人得到命令,立即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重重的打在马背上,五匹骏马齐声嘶鸣,随即便朝着五个方向各自奔去,连接马匹和五皇子苍澜四肢的绳索,渐渐的随着骏马奔去的距离,被拉了起来,一点一点,看得周围的百姓心惊胆战。

苍澜依旧大笑着,这一次,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突然,原本躺在地上的苍澜,猛地因为绳索的拉伸,整个人被固定在了空中,随之而来的疼痛,折磨着苍澜,五个巨大的力道,不断的拉扯着他的双臂双腿还有脖子,好似要硬生生的将这五件东西,从他的身体上给扯下来。

“啊……”疼痛让苍澜疯狂的叫出声来,还在努力的挣扎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苍澜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那身体会在什么时候四分五裂。

终于,那被拉扯的身体似乎被拉扯到了极限,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伴随着一个诡异的声响,那五匹马终于扯破了苍澜的身体,四肢抛撒,鲜血飞溅,顿时血肉模糊。

“啊……”胆小的人一声惊呼,立即闭上了眼,原本的空地上,只剩下那被分裂之后,剩下的身子主干,异常的惨烈。

高台上,苍翟将安宁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避免让她看到那血腥的一幕,苍翟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日小余儿满月宴上发生的事情,天知道,当他察觉到那一支利箭朝着小余儿激射而去,又在看到宁儿用自己的身体,将小余儿牢牢护着时,内心的翻腾与恐惧,若是那一箭射到了小余儿或者是宁儿的身上,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足以让他疯狂。

而那罪魁祸首,此刻终于死了吗?这样惨烈的死法,这样不留全尸的下场,是苍澜应得的!任何人想伤害他所爱的人,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们回去了。”苍翟的声音在安宁的头顶缓缓响起,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苍翟的平静,更是显得尤为诡异。

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便在苍翟的轻揽之下,缓缓走下高台,步上了步辇。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监斩官率先回过神来,一声高呼,人已经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其他的还沉浸在放在五皇子苍澜被五马分尸的惨烈中的人,也都在瞬间回过神来,看向那已经步上了步辇上的男女,皆是跪在地上,“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安宁看着跪了一地的百姓,眸光微转,想到什么,朗声道,“新皇登基,皇上体恤百姓们劳苦,下令三年之内,赋税减半!”

安宁话落,在场的人怔了片刻,似乎是在消化着皇后娘娘方才的话,三年之内,赋税减半?这是什么概念?

北燕国百姓的赋税虽然不高,但却也是不低的,普通的百姓交了赋税,剩下的也仅仅是够一年的开销,若是家里有个什么灾病什么的,一年过下来,还会十分的拮据,皇后娘娘说三年之内,赋税减半,这无疑是直接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充盈啊!

一时之间,在场的百姓们的脸上,皆是满脸的兴奋,激动的欢呼着,“皇上仁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贤德,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的高唱声在天际回荡,没有人再去注意那已经死了的五皇子,百姓们不会去管什么朝廷权力争夺,他们最在意的是他们自己的生活。

安宁满意的看着百姓们的反应,她知道,此刻,百姓们对苍翟的感念,已经遮住了方才苍翟下令对苍澜五马分尸时的绝情,抬眼对上苍翟的双眸,此时苍翟也低头看着她。

“宁儿啊宁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苍翟低声在安宁的耳边赞叹,宁儿的用意,他自然是明白,他的宁儿,总是这般精明,懂得收买人心!

安宁柔声一笑,“谁叫我嫁了一个皇帝,我可不希望听到百姓们说我的丈夫是暴君!”

方才苍翟对苍澜的狠辣,百姓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不代表,他们的心里没有想什么,如今,苍翟登基之初,需要的就是民心,在还有不稳定因素的情况下,安宁自然要小心谨慎的经营着苍翟的形象,她要让那些诸如苍焱一般,对皇位还有野心的人,没有丝毫可以利用的机会。

想到此,安宁的目光扫过还在原地站着,脸上以及衣衫上甚至还沾染了许多血迹的苍焱,嘴角微扬,仅仅是一瞥,安宁便收回了视线,随即听得苍翟浑厚的笑声在耳边回荡,“暴君又如何?只要你知道,我不是暴君就好!”

苍翟素来不将别人的眼光看在眼里,他所在意的人,便只有宁儿啊!

安宁呵呵的笑着,在百姓们的高呼声,感谢声中,步辇缓缓而动,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留下的众人中,苍焱闻着鼻尖传来的浓重血腥味儿,看着那两抹身影,右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苍翟知道安宁方才那番话的意图,苍焱又如何会不明白呢?

安宁啊安宁,果然是一个精明的女人,这女人太过聪明,若为男子,定是相才,身为女子,也是贤内助啊!眸光敛了敛,可也是别人的贤内助!

记起那天苍翟对他的警告,苍焱眼底激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落在苍翟远去的背影上,似乎想以眼神为利器,杀苍翟于无形,可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苍焱独自吞蚀着失败的苦楚,心中对胜利的渴望,却是越来越浓烈。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詹楚楚将方才的那一切都全数看在眼底,苍翟和安宁的恩爱,以及苍焱对苍翟的不满,还有那便是掩饰也遮掩不住的强烈不甘。

不甘吗?詹楚楚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张脸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没有了曾经的温和亲切,那笑容就好似一把刀子,脸颊上的粉色疤痕,也在隐约间,流露出些微的狰狞。

在百姓们依旧持续着的高唱声中,詹楚楚深深的看了苍焱一眼,悄无声息的离开。

昌都城内,当五皇子苍澜被五马分尸的消息传到了五皇子府之时,五皇子妃当场昏厥了过去,在下人们的抢救之下,苏醒过来,整个人憔悴不堪,遣散了下人,詹玉容独自一个人到了一个房间,不是她的房间,而是苍澜曾经的书房。

詹玉容将她自己关在书房内,便没有了动静,当丫鬟不放心,推门而入,想看看詹玉容的情况,只是,却看到詹玉容的身体被一尺白绫悬挂在横梁之上,当下,那丫鬟吓得脸上苍白,夺门而出,叫来其他的人,这才将詹玉容从白绫之上放下来,人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极乐园的阁楼上,一女子望着午门刑场的方向,面容沉静,饶是身后的男子,也察觉不出她丝毫的情绪。

“胭脂,你知道,他和主子为敌,便只有如此的下场,你又何必……”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铜爵,苍翟和安宁已经被护送进宫,身旁有苍寂将军在,他便告了假,专程赶到了极乐园,不为别的,就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就知道,胭脂听闻五皇子死的消息,不会好受,看到她为别的男子心伤,铜爵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原来,主子的曾经得到的消息并不假啊,胭脂果然对那五皇子……

胭脂身体微怔,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他们八骏,曾经是最熟悉彼此的啊!

“你不好好在主子身边保护着,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胭脂敛眉,淡淡的语气,原本站着的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随手端过旁边的酒杯,浅浅的饮着,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万种风情。

胭脂身为八俊之一,又在这极乐园中打滚儿了多年,对于情绪的掌控,她可以说是比铜爵还要优秀得多,此时的她,眼底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哀伤,取而代之的让人探不见底的深沉。

“胭脂……”铜爵上前几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儿,那力道,让杯中的酒赫然洒了出来,打湿了胭脂的衣裳,但是,这个时候,二人都没有心思去留意打湿的衣裳。

胭脂皱了皱眉,抬眼对上铜爵的视线,“铜爵,你怎么了?这不像你,今日怎么这般激动莽撞?”

要知道,铜爵可以算是他们八骏之中,最是沉稳的一个。

铜爵握着胭脂手腕儿的手紧了紧,眉心亦是紧蹙,“你别回避我方才的话题!”

胭脂敛眉,他方才的话题?关于苍澜的吗?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胭脂徐徐开口,“铜爵,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和主子为敌,只会有如此的下场,你放心,我还是胭脂,我的忠诚只属于主子,可我也是有心的呀,一张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觉就真的融入其中了,直到有一天,竟然发现那面具渐渐的脱不下来了,从接近苍澜开始,我都知道,我是带着任务的,可心管不住终究是管不住,不过,敌人也终究是敌人!”

敌人终究是敌人,所以,在主子到了北燕国之后,在意识到自己不能和他太过靠近的时候,她就刻意拉开了和苍澜的距离,每次苍澜来极乐园,她都避不见面,让落心招待她,可她没有想到,这反倒是让落心被他给收买了。

“既然是敌人,你为何……”铜爵紧咬着牙,似乎是要吼出来,可是,他努力的压抑着,极力的压抑着。

“为何还想着他吗?为何还在他死的这天怀恋吗?”胭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腕儿微微挣扎了一下,从铜爵的手中挣脱出来,随即,闲然的将酒杯放下,重新倒上一杯,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铜爵看着她的举动,点了点头,随即便听得胭脂的声音继续响起,“与其说是怀念,不如说是告别,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他,但我说过,我的忠心是属于主子的,我的世界里,早已经没有了苍澜这个人存在了,今天起,彻底的抹灭。”

“真的?”铜爵心中一喜,方才压着的大石,好似在瞬间被移开,豁然开朗。

只是,他今天的反常却是被胭脂看在眼里,也没有打算放过他,胭脂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故意逼视着他,铜爵察觉到他探寻的神色,心中微怔,竟然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可是,胭脂又怎会让他如意?

铜爵避开,胭脂便起身,故意站在铜爵的面前,胭脂的靠近,让铜爵往后退了几步,胭脂皱了皱眉,觉得好笑,方才还逼问着自己,抓着自己不放的人,此刻怎么将自己当成蛇蝎一样,避之不及了?

“铜爵,你今天很反常啊!”胭脂继续朝着他逼近,目光一瞬不转的看着他,话落,果然看到铜爵脸上的神色更是不自然了起来,目光闪烁,断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与平静。

这样的铜爵,她从来都未曾见到过,就连他们八骏还在一起训练的时候,她和他的关系,也不是最亲近的,记忆中,这个比她大,比她晚进入八骏的铜爵,总是将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训练上,他无疑是他们几个当中最用功的,他的成绩,大家也都看着,也曾吃惊,这么一个进八骏之时,没有丝毫武功底子的男孩,竟然越发的优秀,甚至超过了许多其他的同伴。

他们鲜少说话,除了因为任务必须要做的交涉,而每次交涉,也都是速战速决。

胭脂在极乐园中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此刻铜爵的慌乱意味着什么,只是,真的是她所猜想的那样吗?为何,她以前从来不曾发现?或许,是铜爵隐藏得太深了。

“你喜欢我!”胭脂幽幽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故意要捅破这一层纱。

砰地一声,伴随着胭脂的这几个字的出口,铜爵慌乱的碰落了身旁桌子上的茶具,碎裂一地,铜爵手忙脚乱的想要收拾,连古铜色的脸色,也是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