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变故,刺激让他疯狂(1 / 2)

 这边安宁满面笑意,而对方太子楚却是一脸阴沉,听安宁这么一说,太子楚心中的不悦更浓,喜酒?他的新娘子都被那银面公子给抢了,他还有什么喜酒可以喝?

不过,他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韶华郡主给抢回来,敛了敛眉,太子楚再一次吼道,“哼,废话少说,快些将我的新娘子给交出来,不然今天,不死不休!”

安宁眸子一紧,不死不休?好一个不死不休!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安宁嘴角的笑容依旧灿烂,看向太子楚,眉宇之间竟还流露出些微的挑衅,“太子楚这是疯了吗?找我要新娘?你的新娘不在你的手上,你倒是跑到我这里来要新娘子,当真是笑话,难道你的新娘被你弄丢了不成?呵……你们看看,连自己的新娘子都能弄丢,这世上怕也只有太子楚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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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可丝毫没有嘴下留情,她已经得到消息,最近这段时间,太子楚和璃王赵景泽走得非常近,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敌人的朋友,便也就是敌人了!

所以,对于敌人,她安宁可不会给好脸色看,并且,经过今天这么一出精妙的掉包计,以太子楚前世的狠辣手段,以及他的霸道性子,他们便也无法成为朋友了。

安宁的话一落,在场的宾客顿时轰然大笑,面对这个南诏国来的质子,他们可没有什么忌讳的,不过,反而二公子就不一样了,二公子现在的名望如日中天,别说还不知道人家抢没抢太子楚的新娘子,即便是抢了又如何?

拜了堂,入了洞房,那就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若真是那样的话,便只能怪太子楚自己没本事,连自己的新娘子都保不住。

“你……”太子楚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激烈,但很快他便平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二公子,忆起这二公子曾经可是废了沉香,沉香是他的妹子,虽然二人没有什么兄妹之情,但沉香对南诏国来说,却是一个很不错的利剑,可是,那日在四国祭上,他亲眼看着二公子将这把利剑给硬生生的折断。

一直以来,太子楚对这个二公子都心怀怨恨,若还在他的南诏国,他定会让二公子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在东秦却只是质子的身份,所以,便也只有将这口气往肚子里咽。

正所谓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这竟又撞上了,沉香的事情他能忍,但韶华郡主的事情,他是怎么也忍不了的!

韶华郡主身后所代表的利益是多么的丰厚,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只要自己让韶华郡主成了他的女人,控制了韶华郡主,那么他回国的日子,也会提前许多。

他终究是南诏国的太子,总不能在这东秦国无限期的做一个质子吧!

“哼,我不和你说,我们直接去新房看看,坐在里面的新娘子到底是不是韶华郡主,便知晓谁是谁非!”太子楚心中盘算着,他十分肯定韶华郡主是被他们抢了,若是让所有人都见到真人,那么,形势就会对自己有利了。

这二公子掌握着大家急需的资源又怎样?他也定要让皇上主持公道,毕竟,自己和韶华郡主的婚事是经过裕亲王和皇上共同应允的,无论到哪儿,他都占理,不是吗?

说罢,太子楚便朝着大厅后院儿冲去,只是,这里可以算的上是高手云集,又怎么会让太子楚得逞,他刚有了动作,脚才往前踏出一步,就连安宁都还没有来得及吩咐什么,一旁的苍翟便朝着铜爵使了个眼色,铜爵是苍翟的贴身护卫,几乎是一个眼神,铜爵便能够领会自己主子的意思,当下便一个闪身,在场的人甚至没有察觉到铜爵是怎么出来的,却已经见到铜爵站在太子楚的面前。

太子楚眸子一紧,他的武功弱吗?不,在南诏国,他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以往只是刻意掩饰着罢了,但此刻,太子楚心中的理智可没有多少了,当下便摆下了阵仗,“想阻挡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安宁挑眉,这才是真正的太子楚!终于不伪装了吗?哼,她倒是高估了太子楚的隐忍,竟也因为这件事情淡定不了了,很好,顺道激发了他的本性,那很多事情就更加对他们有利了。

安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苏琴便展开折扇,吊儿郎当的模样,眼中满是不屑,上下打量着太子楚,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嘿,想要进去,也要看看你的本事。”

今天他虽然领着老爹给的使命来喝喜酒,但这个热闹,他正好十分感兴趣,不插上一脚,不就可惜了吗?

太子楚脸色变了变,这个苏琴看似玩世不恭,可就连自己,也摸不透他的深浅,敛了敛眉,却听得厅外一个声音响起。

“太子楚,虽然你是太子,但你别忘了,你只是南诏国的太子,这里可是我东秦国,还容不得你撒野。”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带领军队将南诏国彻底打败的南宫天裔将军,要说南宫天裔对南诏国的威慑力,无疑是最直接的。

南宫天裔有的可不仅仅是军事头脑而已,指挥作战,上场杀敌,除了他的智慧,还有那一身过硬的功夫,他站出来,太子楚心中慎了一下,要说单独对阵,他怕是赢不了南宫天裔的,况且,这里除了南宫天裔,还有其他人。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太子楚估量着形势,压下心中的冲动,皱了皱眉,“你们以多欺少不成?”

“以多欺少?以多欺少又怎样?许你私闯民宅,就不许我以多欺少么?”安宁挑眉,她本身是安排了人的,飞翩手下训练的那些人,足够对付这个太子楚了,可没想到,她还没有将他们叫出来,这几个人就将太子楚威慑住了,眼底划过一道精光,嘴角的笑意亦是越发的浓郁。

太子楚脸色僵了僵,手早已经紧握成拳,额上更是青筋暴露着,“好,很好,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便是理论到皇上那里,我也要寻一个交代。”

安宁耸了耸肩,“随你便,随时恭候,慢走,不送!”

安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好似将他当成透明人一般,不再理会,转身看向一众宾客,朗声招呼道,“大家继续喝,今日食为天大喜的日子,等会儿本公子定有惊喜给大家。”

二公子一说惊喜,在场的宾客都来了兴致,完全没有再去理会那太子楚,各自喝着酒,皆是说着恭贺之词。

太子楚的脸好似被人踩在地上糟蹋了一番,愤恨的离开,心中暗自发誓,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今日的羞辱,他也会找机会还给他们!

这一夜,原本该满是喜庆的质子府,却是阴沉得不像话,赵景泽看着一脸怒气的太子楚,眼底划过一道光芒,上前安慰道,“流芳,那食为天也欺人太甚了,不就是二公子吗?他还是天皇老子不成,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太子楚心中虽然愤怒,但从二公子那里回来之后,他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了几分,至少表面上平静了许多,他是太过气愤了,所以才会如此冲动,静下来一想,太子楚发现,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今日本打算进宫面圣,向皇上说明情况,请皇上主持公道,但天色已晚,到了宫门口,宫门却已经紧闭,他这个南诏国的质子根本无法进入。

去了一趟裕亲王府,裕亲王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没有给他解决问题,倒是当场昏厥了过去。

所以,他现在只能等,等到明天一早,他一定要进宫面圣。

“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璃王殿下,流芳方才去二公子那里,却是看到苏琴,苍翟,以及南宫天裔,许多人都那里,甚至连豫王的管家都在,可见,这些人怕是连成一气了啊。”太子楚意有所指的开口,他不笨,东秦国的这几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又怎会看不出端倪?

自从豫王回了京城之后,豫王便成了璃王赵景泽争夺皇帝之位的最大阻碍,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说话,才能让赵景泽和自己更加紧密。

果然,赵景泽原本有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僵了僵,眼底划过一抹深沉,“流芳,这事情,本王自然会支持你,你若需要什么帮助,便直接跟本王说便可,不用客气。”

太子楚心中浮出一丝得逞,对上赵景泽的视线,“璃王殿下,我们以前的约定依旧算数,希望到时候,东秦的下一任君王会是璃王殿下你!”

赵景泽眸中凝聚起浓浓的坚定,冷哼一声,“不怕告诉你,对于那个位置,本王志在必得!所有挡路的人,本王都会一个一个的解决掉。”

前一世,赵景泽确实是印证了他的这个宣告,所有挡他路的人,他都一一解决,对他有威胁的几个兄弟陆续死亡,就连豫王赵正扬也不例外。

二人相视一笑,眸中更多的是阴狠与算计……

翌日一早。

新房内,格外的宁静。

韶华郡主醒来,便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脑中浮现出昨夜的画面,脸上迅速的浮出两抹红晕,她依旧为这个结果而兴奋震撼着,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来到他的脸颊上,轻柔的触摸着他脸颊的轮廓,脸上的笑意更浓。

猛地,手却被一只大掌抓住,韶华郡主心中咯噔一下,整个头更是埋进了他的胸膛。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随即便听得云锦满是宠溺的声音,“昨晚,累坏你了。”

一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烛,韶华郡主心跳更是乱了频率,她更加确定那日在自己房间中,不是自己的幻觉,锦哥真的来看过她啊!

昨夜一夜春宵,云锦更是神清气爽,怀中的女子让他心神荡漾,他真想再次将她压在身下,肆意爱怜,只是……韶儿昨夜初经人事,又怎受得住他这般不知节制的索要?

压下身体和心里的欲望,云锦在她的头顶爱怜的印上一吻,“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父王。”

昨日,他和宁儿设计将韶华抢了过来,今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尤其是裕亲王,他必须得到他的谅解与认可才行!

韶华心中一怔,聪慧如她,自然是明了他的意思,昨天的事情,一定有不小的影响,想到那个太子楚,韶华微微皱眉,无论如何,她都要告诉父王,这是她的错,和锦哥无关。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韶华坐起身子,正要下床,那双美眸之中却隐隐泛着一丝不安,好似在掩饰什么,又好似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韶华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又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只是,但她的手压在某一处之时,却引得身下男人的一声闷哼。

“啊……对不起,锦哥……我……”韶华心中大窘,敛了敛眉,忙不迭的道歉。

此时的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方才不小心压到的东西是什么,但云锦却明了,看到韶华郡主流露出来的无辜,心中一阵叹息,眼中的宠溺更浓,但不知道为何,眼前的韶华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他却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起身将韶华抱下床,韶华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二人穿好了衣裳,云锦正要出门叫丫鬟进来替韶华梳妆,却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一回头,赫然看见韶华的身体趴在桌子上,面容似十分痛苦。

“韶儿?”云锦快速的飞身而前,忙查看着她的状况,“可有撞到?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不小心?要是撞坏了怎么办?”

韶华感受到他的关切,心中一紧,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我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而已,以后,韶儿会小心的。”

云锦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中满是担忧,只是,当他的手松开,他却明显看到韶华眼中有一抹无助与慌乱一闪而过,正在思索期间,刚踏出一步的韶华却再一次撞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云锦意识到什么,心中猛然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再一次扶住韶华,身体隐隐颤抖着。

“锦哥,你看我,我竟变得笨手笨脚的了。”韶华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依旧强装着镇定,脸上温婉的笑着,只是,那笑容在云锦的眼里,却好似一把刀子,剜着他的心。

颤抖着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只是,那双眼却依旧看着前方,没有丝毫波动,云锦如遭雷击,竟有一滴眼泪动刚毅的脸颊滑下,猛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整颗心都在颤抖着。

“韶儿……”低沉的声音,压抑之中透着哽咽。

云锦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韶华郡主心中咯噔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精明如锦哥,自己便是再努力的去掩饰又有什么用?骗得过他吗?他现在还是发现了啊!

紧咬着唇,对于自己看不见的事情,她本身很平静,那是在听到丫鬟告诉她,食为天的大公子将要迎娶他心爱的女人为妻,也就是在那一下,她的世界竟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了!

之后,她一直平静的掩饰着,骗过了丫鬟,甚至在昨夜骗过了锦哥,可是,她心中却明白,锦哥终究是会发现她看不见的事实。

感受着搂着自己的这具男性身体的颤抖,她知道,锦哥不会嫌弃她,他只会自责,可她最不愿的,便是看到锦哥自责,扯出一抹笑容,韶华柔声开口,“锦哥,便是韶儿看不见了,韶儿还有锦哥啊,锦哥会帮韶儿的,对不对?”

云锦心中一怔,下意识的将韶华搂得更紧,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你睁开眼,看看我,锦哥终于娶到你了。”

“韶儿,你睁开眼看看我,不就知道了?锦哥就在你的眼前啊。”

那时,他却不知道韶华已经……而她却强装着正常,为的,不就是不让自己担心么?

心中痛得无以复加,满心的自责,但他的痛与自责却丝毫也弥补不了韶华,为什么?那日他去见她,她都是好好的,为何才过了两天的时间,韶儿却……

“对,韶儿有锦哥,不怕,锦哥会帮韶儿,锦哥便是韶儿的眼。”云锦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现在不是去探寻缘由的时候,他要做的,是要让她感觉不到害怕与无助,不仅如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治好韶儿的双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云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把打横将韶华郡主抱起,将她安放在梳妆台前坐下,叫来丫鬟替她梳妆好,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云锦将韶华郡主抱着,府上的人看了,都投以暧昧的眼神,心中暗道,这大公子和新娶的夫人还真是如胶似漆。

只是,安宁却在那一刻看到了异常,原本握着茶杯的手倏地一怔,韶华郡主双手温顺的圈住云锦的脖子,靠在他的怀中,那双眼看似流光溢彩,但却根本没有焦距。

“哥……”安宁起身,饶是她此刻也甚是震惊,谁能想到韶华郡主竟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锦看了安宁一眼,柔声开口,“出发吧。”

二人视线交汇,他们之前便做了安排,今天,他们除了要去裕亲王府,还得去一趟皇宫,他们若料得不错,太子楚定会找麻烦,所以,他们便要先一步将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安宁敛眉,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看韶华郡主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以往她记忆中的那个韶华郡主,优雅内敛,温婉大气,此刻在云锦的怀中,却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鸟,任谁一看,都禁不住想要去呵护。

安宁早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三人上了马车,马车朝着裕亲王府一路奔走。

马车上,韶华郡主至始至终都靠在云锦的怀中,目光如水,安宁坐在二人对面,轻声唤道,“嫂子,让你受委屈了。”

她虽然不知道韶华郡主是为何而失明,但直觉却告诉她,这原因必定和表哥脱不了干系。

韶华郡主坐直了身子,顺着声音“看”过去,摇了摇头,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婉亲和的笑,“二公子吗?韶华从来都没有觉得委屈,此刻能够坐在这里,已经是韶华的福分。”

对她来说,失明了又怎样?至少她是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不必再忍受两地分离的思念,更不必却经历那明明深爱,却要将对方深埋进心底的无奈与痛苦。

安宁心中一怔,对韶华郡主对了几分敬意,眸光微闪,坐到了韶华郡主的身旁,“嫂子,既然已经是一家人,那么嫂子以后便叫我宁儿吧。”

此时的安宁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温柔的语调,明明是一个女子,这让韶华郡主的身体僵了僵,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搂着自己的云锦,眉宇之间难掩吃惊,“这……”

云锦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眼中的宠溺更浓,宁儿是他最亲的人,而韶华是他最爱的人,当宁儿开口用女人的声音对韶华说话之时,他便已经明白,宁儿是彻底认可了韶华,将韶华当成了一家人。

“嫂子,你还记得那日在牡丹宴上,明月公主找宁儿麻烦,唯独嫂子替宁儿说话,当日之恩,宁儿可都是记着呢!还有宁儿及笄,也是嫂子带人来替宁儿梳妆……”安宁看着韶华郡主脸上的震惊,但那震惊却很快转为恍然大悟,随即而来的却是满脸的欣喜。

“宁儿,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安宁!原来如此……二公子竟就是安宁!”韶华郡主眸中的光芒异常的闪耀,她曾经还暗自好奇,哪里来的这么一个二公子,竟然让云锦那般在意,原来是她!

若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安平侯府二小姐本身就是云锦的表妹,对云锦来说,安宁无疑是云锦唯一的亲人了!

想到当年云家发生的事情,以韶华郡主的聪慧,她是隐隐知道了二人在做着什么事情,复兴云家,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但现在看来,二人绝对做得到,不仅做得到,甚至还有可能将云家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时,韶华隐隐有预感,京城未来的一段时间,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风浪,而那在风浪中弄潮的人,便是这个化作二公子的安宁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