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宠被戴绿帽(1 / 2)

 “啊……”大夫人突然惊叫出声,手中一颤,锦盒更是被大夫人抛开,重重的落在地上,而随着那锦盒滚在地上的,竟是一根……手指……血淋淋的属于人的手指……

顾大娘看到眼前的状况,同样是震惊在当场,但她却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扶着快要倒地的大夫人,在大厅内等着的刘夫人和刘二公子听到这“啊”的一声,也立即匆匆的走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啊……”

刘夫人走过来,看到那地上的手指头,饶是她,也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立即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这……这……”就连刘二公子脸色也是苍白了几分,“这是谁的手指?”

这个问题无疑是将方才被惊吓到的大夫人惊醒,看着地上的手指,脑中快速的转动,想着方才家丁说的话,哭得更是肝肠寸断,“嫣儿啊……”

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整个人顿时晕厥了过去,这一晕,引得一阵混乱,顾大娘慌了手脚,刘夫人和刘二公子也是皱着眉,在一旁看着,反而是安宁稍微镇定,上前掐住大夫人的人中,料到大夫人会晕过去,她一早就准备好了,她好不容易送来这么一份礼物给大夫人,又怎能看着她昏厥过去?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安宁的脸,“大夫人,你可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笑话!这么重的打击,她如何能好?安宁这一提,无疑是快速的激起了大夫人的记忆,大夫人看向那地上的手指,早已经顾不得去分辨到底是不是安茹嫣的,“嫣儿出事了……出事了……”

大夫人手足无措,脑中一片空白,找不到丝毫头绪,整个人好似瞬间老了十岁,口中不断的喃喃,好似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夫人,大小姐不会有事的,夫人,你要保重……”顾大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大夫人,这句话说出来,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面对那一截指明了交给夫人,并交代了与大小姐有关的手指赫然就在眼前,便是谁一看,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没事?没事会这样吗?”大夫人厉声打断顾大娘的话,她便是有心相信嫣儿会没事,可是,每每脑海中浮现出那血淋淋的手指,她便说服不了自己。

叫她如何相信啊!

大夫人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靠在顾大娘的肩上,急促的呼吸着,一闭上眼,似乎就看到嫣儿的手指被人切下来的画面,嫣儿从小就怕疼,竟被硬生生的切下了手指,她如何承受得住啊?

嫣儿现在呢?她好怕得到嫣儿的死讯!

“香莲,这是嫣儿的?嫣儿会不会已经遭毒手?”刘夫人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看刘香莲方才那模样,隐隐猜出些什么,看来安茹嫣昨夜被休,竟没有回侯府啊!

她当然不知道,安平侯爷下令不让安茹嫣回府的事情,若是知晓,定然还会好好的嘲讽一番。

见刘香莲那悲伤的模样,哪里还是那干练的侯府当家主母?

“毒手?”大夫人身体一怔,眸中闪烁着的恐惧更浓。

安宁将她的痛不欲生,看在眼里,目光瞥见她的鬓角,隐隐几缕白发赫然在目,大夫人啊大夫人,这打击果然是不小呢!

以前的她是多么的强势啊,脑海中浮现出大火前,那笑得猖狂的脸,安宁眸子一紧,“大夫人,姐姐兴许还没死,姐姐吉人自有天相……”

“当然不会死,我的嫣儿一定不会死。”大夫人吼道,眼中多了几分疯狂,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抓住那个将锦盒送进来的家丁,“是谁?快说,是谁将这锦盒交给你的?”

过了这么久,此时大夫人才想起这茬,那家丁被她抓得生疼,事实上,在他看到那锦盒中滚出来的手指的时候,也是受到了惊吓,大夫人这一问,将他从惊吓中拉了回来,但也因为大夫人此刻的凌厉,而浑身颤抖,“奴才……奴才不知道……”

“啪……”

啪的一声,大夫人一耳光扇在那家丁的脸上,“不知道?是你拿进来的,你竟然不知道?”

家丁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大夫人,奴才真的不知道……那人打扮极为普通,带着斗笠,奴才看不到他的脸,他将东西交给奴才,交代了那些话,奴才还没来得及问是谁送来的,那人就消失不见了,奴才……”

“哼!”大夫人一脚将家丁踢开,“混账东西。”

大夫人还要责打,便听得刘夫人笑笑的开口,“香莲,你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做什么?这下人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他还能不说吗?以我看,嫣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比如让人脸上抹黑,所以那人容不下她呀?”

刘夫人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着,想到前些时候,她的宝儿不见,找刘香莲要人,刘香莲那爱理不理的模样,此刻便分外的解气,怎么着,现在终于尝到担心的滋味儿了吧!

大夫人看了刘夫人一眼,刘夫人虽然是她的嫂子,但平日里的作风,她也是知晓的,她不失时机的幸灾乐祸固然让她心中愤怒,嫣儿好歹也是她的侄女儿,她怎能这般说着风凉话?

但这风凉话却是提醒了大夫人,昨夜,嫣儿新婚之夜被休弃,莫不是璃王殿下嫌嫣儿丢了他的脸,所以容不下她?

得罪了什么人?这段时间嫣儿都在府中,就拿了下人出出气,那些侯府的下人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唯独这一次……

大夫人越想越觉得事情和璃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安宁微怔,下意识的看了那刘夫人一眼,她本来也是计划着要引导着大夫人往璃王的身上想,却没想到有人帮了她这个忙,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大夫人的神色,安宁知道,大夫人定然是中计了。

所谓关心则乱,这个时候的大夫人,还有多少理智可言呢?

“走,去璃王府。”大夫人顾不得许多了,一想到嫣儿如今生死未卜,又可能受着折磨,她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她怎么着也得找璃王要个交代,哪怕是确定嫣儿无事也好啊!

“璃王府?香莲,你这是疯了吗?璃王殿下好歹也是个王爷,你去璃王府,若是惹得璃王不快……”刘夫人皱眉道,看似关心,但那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心中巴不得刘香莲快些去,一个安平侯府的夫人,又如何冲撞皇室权贵,她倒是想看一看。

“娘,嫣儿表妹的生死要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姑姑,侄儿跟你一起去。”刘二公子却是出奇的热情,不过,他的热情在安宁的眼中,却显得尤为讽刺,这个刘二公子分明就是和刘夫人一唱一和呢!

大夫人却没有理会这二人,径自朝着侯府外走去,她现在哪还顾得上去探寻刘夫人母子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最重要的是找到嫣儿啊!

安宁自然是要跟上去的,大夫人找璃王要交代,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猛然,安宁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见刘夫人和刘二公子也跟着大夫人而去,安宁趁着别人没注意,对身旁的家丁吩咐道,“去告诉五夫人,说大夫人去找璃王殿下去了。”

“这……”家丁皱眉,不解二小姐为何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五夫人,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五夫人和大夫人不和,五夫人又怎么会关心大夫人去找璃王的事情?

“还不快去?”安宁眸子一凛,声音拔高,多了几分冷意,那家丁顿时不敢有丝毫怠慢,忙对安宁行了个礼,朝着五夫人现在所住的岁兰轩小跑而去……

安宁看着那家丁的背影消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五夫人,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她相信,以秦玉双的精明以及她对大夫人的敌意,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果然,家丁带着这个消息到了岁兰轩,将安宁的吩咐告诉了五夫人,秦玉双一听,原本坐着的她,立即起身,“是谁让你来的?”

“二小姐。”那家丁不敢说谎,如实说道。

秦玉双眸光微转,“下去吧。”

等到家丁出了房间,秦玉双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安宁告诉她这个消息,那自然是不会有假的了,安宁是让自己利用这次机会吗?

想到那日她和安宁的约定,笑意更浓,“福儿,你亲自去一趟城南别院,告诉别院守门的家丁,就说侯府出大事了,大夫人找璃王殿下闹事去了。”

老爷昨夜气匆匆的回来,去了一趟锦绣阁,很快就又出来,没有回他自己的院子,也没有来她这里,那他唯一的去处,便只有城南别院了,城南别院那三夫人,只闻其人,却从来未曾见过面,老爷不许人去打扰她,不过找别院的守门家丁传信,这也不算是违背老爷的意思。

“是,奴婢这就去。”福儿领命。

秦玉双暗自思索着,昨夜安茹嫣被休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心中正畅快着呢,她就是等着看刘香莲的好戏,不过,现在,既然有这么一次好的机会,她来个落井下石又如何?

举手之劳而已,谁叫刘香莲那般对她!

刘香莲出了侯府,直奔璃王府,一路上,她便是坐在马车上,也听得到街上的小厮摊贩以及行人谈论着安茹嫣的事情,一句比一句难听,便是她听了,一颗心都紧紧的揪在一起。

上次四国祭的事情,嫣儿在京城就已经是一个众人鄙夷的标志了,经过了昨晚新婚被休的风波,她再一次被推倒了刀锋浪口。

“那不是璃王殿下吗?”

“是啊,正是璃王殿下,身旁那人像是那个南诏国的质子,他们什么时候如此亲近了?”

两个交谈的声音传来,马车中的大夫人听到“璃王殿下”四个字,身体一怔,立即掀开帘子,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璃王赵景泽和一位公子前后走进一家酒楼,大夫人本就是要去璃王府找璃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想到方才被送来的那根手指头,大夫人立即吩咐车夫停下马车。

急切的下了马车,朝着那酒楼走去……

酒楼中,赵景泽和太子楚刚进了雅间,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璃王呢?璃王在哪儿?”

正是午饭时间,店里座无虚席,格外热闹,大夫人顾不得这里这么多人在场,一进了酒楼,扫视整个大堂一周,都没有看到璃王赵景泽的身影,便大声朝着掌柜的问道。

那掌柜的看到这位夫人,满脸的凌厉,似乎是来者不善,忙应付道,“夫人,璃王殿下没在这里啊。”

笑话,璃王殿下便是在这里,他又怎么敢告诉这位夫人?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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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方才我明明看到他进来了,怎么会没在?你不告诉我,那我便自己找!”大夫人冷哼一声,她打定了主意要找璃王要个交代,谁也休想阻止她,说着,便绕过掌柜的,朝着二楼走去。

大夫人不傻,一楼没人,像璃王这样的身份,应该在雅间里,她便是一个雅间一个雅间的挨个找,也要找到璃王。

“璃王殿下,这人似乎找你找得很急啊!”太子楚挑眉,不着痕迹的看了赵景泽一眼,那个妇人刚才在楼下那语气可不是很好,相信一定是来着不善。

想到今天流传在整个京城的事情,昨天他没有去璃王府,便没有看到璃王休妻的那一幕,不过,听当时在场的人事后绘声绘色的描述,当真是精彩极了,便是他也后悔没有亲眼看见。

太子楚心中虽然乐得看好戏,但表面上对璃王却是恭敬有加,在南诏国,他是一国太子,但在这东秦国,他的身份就是一个没有牢笼的囚犯,平日里看着光鲜,但暗地里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都可以给他脸色看。

自从来了东秦国做质子,他每天都隐忍着,到处赔笑,他来东秦国之日,便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东秦国踩在脚下!

赵景泽看了太子楚一眼,随即大步走出雅间,刚出来,便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妇人,那人不是安平侯府的大夫人又是谁?

“找本王何事?”赵景泽神色微敛,语气刚硬如铁,一想起昨天的大婚,他便对安平侯府的人没有好脸色,更何况这个大夫人正是那安茹嫣的娘亲,他看着更加厌恶。

大夫人见到赵景泽,也顾不得行礼,直接说明来意,“嫣儿呢?你把嫣儿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将嫣儿交出来!”

说着,人也是激动的上前,牢牢的抓住赵景泽的手臂。

这举动无疑是让赵景泽心中的厌恶更浓,想到昨天他碰了安茹嫣的身子,眸光一凛,扬起手狠狠地一甩,赵景泽的力道又岂是大夫人能够承受得起的?这一甩,成功的将大夫人的手甩开,那力道更是让大夫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栏杆,整个人更要从这楼梯上滚下去。

这楼梯的高度,众人看着都觉心惊胆战,若是摔下去,这妇人不死怕也得丢掉半条命。

“哪里来的疯狗?找本王要人?你的女儿昨天夜里就被本王休了,被赶出了王府,从昨日之后,本王和她便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女儿理应在你侯府待着,你怎么还找本王要起人来了?”赵景泽冷哼一声,刻意大声表明自己和安茹嫣已经划清了界限。

众人一听,方才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原来她便是那安平侯府大小姐的娘亲啊!

竟养出这么一个女儿!众人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夫人此刻却无暇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在顾大娘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看着面前的赵景泽,“她分明就没有回侯府,一定是你将她藏起来了,对不对?”

赵景泽皱眉,语气依旧冷淡如霜,“没回侯府关本王什么事?本王已经说了,本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便是她没回侯府,你也应该到别处去寻,怪本王藏起来了?你以为她是什么绝世佳丽不成?那么一个残败的货色,还用本王金屋藏娇么?”

赵景泽出口根本没有留情,这话顿时引得楼下的众人哄堂大笑,但却如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大夫人的脸上。

“你……”大夫人气结,璃王竟如此羞辱嫣儿!

“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打发你,趁着本王还没发怒之前,立即给本王消失。”赵景泽嫌恶的道,转身正要走回雅间,但大夫人还没有得到安茹嫣的下落,又怎能轻易让他走?

忙上前抓住他,“璃王殿下,你已经休了她,将她赶出了侯府,便别再取她性命,别再折磨她,算是老身求你了行吗?”

大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赵景泽,她无法想象,嫣儿在这样的折磨之下还能坚持多久?

赵景泽眉心皱得更紧,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取她性命?折磨她?哼,你太高估了安茹嫣了,她对本王来说,不过是一个丢了不要的破鞋,本王可没有心思去和她周旋。”

如果要取安茹嫣的性命,他昨天晚上就取了。

“那今天送到安平侯府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大夫人一口咬定是璃王赵景泽干的,除了赵景泽,她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对嫣儿。

手指?赵景泽眸子一紧,楼下看好戏的客人们也都隐隐猜出了什么,原来那安平侯府大小姐不但没有回府,下落不明不说,还被人切了手指么?

赵景泽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无论是谁这么对待安茹嫣,他都十分乐见其成。

不过……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老女人纠缠,正要甩开她,便听得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女人,怎的丢人丢到这里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正看到安平侯爷一步并着两步进了酒楼,挤开众人,忙走到二楼,一脸的诚惶诚恐,厉声朝着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吼道,“还不快给璃王殿下赔礼道歉。”

安平侯爷一得知大夫人去找璃王的消息,便从城南别院赶了回来,四处打听,才知道璃王到了这里,一路上心中都在祈祷着刘香莲可千万别再给他捅出什么篓子来,最好是还没有找到璃王殿下,可刚到这里,他便听得大夫人的声音,心中顿时急了起来,这个女人,嫌昨天嫣儿给他闯的祸还不够大吗?

昨天晚上,他专程到锦绣阁去警告过大夫人,没想到她还是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现在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母女二人都拖他的后腿。

“老爷!”大夫人心中不甘,“嫣儿她……你不知道,嫣儿她一定遭受着璃王的折磨呢!”

“放肆!”安平侯爷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大夫人的脸上,顿时,原本苍白的脸颊一片通红,安平侯爷满身的凌厉之气,这女人,还在这里乱说话,便是嫣儿死了又如何?死了反倒是干净了。

“璃王殿下,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和这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安平侯爷转脸对着赵景泽的时候,却已经换上了一脸的讨好,昨天的事情,已经激怒了这个璃王,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情让他不快,这以后璃王府和安平侯府的关系怕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安平侯府虽然是四大世家之一,但是却在四大世家之中处于最末的位置,这些年来,安平侯府一直都和别的府中交好,不敢有丝毫怠慢,为的就是韬光养晦,慢慢壮大,现在安平侯府的根基还不够深厚,若是彻底得罪了璃王,那么安平侯府的前途便会更加的渺茫。

赵景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安平侯爷,本王以为有些事情本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有些人,偏偏不让本王安生,昨夜安平侯爷也在场,本王想请安平侯爷给本王做个证,如何?”

安平侯爷是聪明人,听他这么一提,便知道赵景泽口中的作证到底是什么意思,拱了拱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