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军和周文岩不乐意了,因为他们知道一直都是黑牙的家长在给学校施加压力,我要是去的话,这个压力不就落在我身上了吗。
我拍了拍他们,说:“没事儿,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整出什么幺蛾子。”听我这么说,他们才一个个坐了回去。
然后,我就跟着教导主任、班主任,还有黑牙的家长,一起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开始,他们让我在外面等着,我就在外面等着,黑牙那一家子进去了。隔着门,我就听见黑牙哭着说他儿子有多优秀多优秀,在学校里多老实多老实,然后有说我是有多可恶,好端端地就把他儿子打成那个样子。
这个过的是差点然我笑出声来,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可以这么颠倒过来黑白。我听得无趣,索性不去听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被叫进去了。
里面,教导主任坐在自己的真皮沙发上,我们班主任还有黑牙的父母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看了看,还有一把空椅子,直接就坐在那里了。
黑牙的爸爸很是气愤,说道:“谁让你坐下的?真是不懂规矩!”
我白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反而是翘起了二郎腿,把他气得够呛。
教导主任倒是也没说什么,低头看了看记录,说道:“赵寻同学啊,具体情况,他们已经给我反应完了。我们学校也是希望这事儿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能私下里处理,就别动用警方那边。学校这边,会尽最大能力,让你们双方商讨出一个两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顿了顿,教导主任又说道:“经过我们刚才的讨论呢,对方家长的意思是,你来做一个让他们满意的赔偿,这样他们愿意私了,不会去报警,要不然的话,这事儿就得变成刑事纠纷了。”
我一下子就笑了——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说到底就是想讹我一笔。
我还没说话呢,黑牙的妈妈就恶狠狠地说道:“没错,我儿子被你打成那样,我们一家子光医药费就花了快上万了,还有精神损失费,我们的误工费,这个钱,你给我们出了,我们也不难为你。”
女人旁边的一个平头点点头,说道:“对,我们来之前算过,一共三万多吧,你出三万,去给我侄子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不然,我们就去法院告你!”
这句话一说完,就连教导主任脸色都有点异样了。学生打架,他也见过,多的也就是赔个几百块,对方狮子大开口,显然是很难谈了。
我笑了,说:“没有!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没妈,我爸也出去了,一个月的钱也就够我一个人花的,我去哪儿给你整三万?而且,就算是有,我也不会给你,你连个医院的收据都没有,怎么腆着脸呲着牙要三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