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泽西问我,有没有带身份证。我一愣,摇了摇头。之前泽西堵在学校门口找的我,我哪有时间回家拿身份证?
泽西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递给了我,说:“这个你拿着,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张寻,而不是赵寻,知道了吗?”
我接过去看了看,这是一张,照片上的人长得跟我倒还真挺像的。反正身份证这东西,照片永远比真人丑,要是五官之中有一官像了,说是自己也有人信。
我把玩着这张身份证,说:“泽西,你倒是真有心了。不过为什么不用‘赵寻’,而用‘张寻’呢?”
泽西说:“我知道你打比赛,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出口气。这个比赛比你想得还要凶险,万一你打不下去了,还可以随时脱身离开。我给你办张,当然不能用你的名字,不然八龙的人查到你,可能会有麻烦。这里面的道道可多了,小心一点总是好事儿。”
“多谢了。”我把身份证收进了兜里。
我们就这么一路到了八龙,进了地下车库。这次看门的,不再是孙爷,而是换成了好几个五大三粗,带着电棍的汉子。他们也认识泽西,没难为我们,痛痛快快开了门。
泽西在电梯里面自言自语地说:“今天孙爷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也要去看比赛,场子也不看了,也真是奇了怪了。那么多年来,我还真没见过他对谁的比赛感兴趣……”
泽西的话不由得让我想到了孙爷那个老怪物,他今天估计应该会在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看我比赛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会那么感兴趣,承诺只要我打比赛,他就给我泽西的住址。
显然,他跟白教练是认识的,只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依我看应该不会很融洽,不然,他怎么能掌握一种破了白教练教给我的“预判”这一能力的技巧呢?
估计就算是白教练对上他,应该也不会很轻松。而且,这个人的身份,似乎远不止一个看门老头而已。他身上那半露不露的纹身,也是诡异无比,像是一种图腾,而又不像,满含戾气。
进了底下拳场,下面依旧跟上次我来的时候那么热闹,到处充斥着野性的荷尔蒙的味道。
在泽西的带领下,我们绕过了观众席,去了全场后面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挺大,存放着不少档案,里面还有不少人正在登记,有泽西这样“拉”的,也有要打比赛的拳手。
泽西要走了那张,让我坐一边等着,他去给我办手续,我就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旁边也有几个肌肉颇为突出的壮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神中还夹杂着戏谑和看不起。似乎以我的身材还有年龄,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没理会他们,就等着泽西回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泽西就回来了,跟我说:“手续都办齐了,我跟他们说,要安排你跟沛东的比赛,但是他们怎么都不同意,说怎么也得让你从千元级打起来。要是能赢两场千元级,就给你安排万元级的比赛。这是规矩,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