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黑暗了，夜幕降临，月色成了唯一的指明灯。</p>

走在这宽敞大道之上，踏着无数车辙压出的道路，一行人向着前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前行。</p>

路上，紫凝一个劲的盯着叶扬的脸，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起初叶扬还未察觉，后来察觉了，也没怎么在意，再后来，这妮子太过于肆无忌惮，叶扬就没了耐心，干咳了一声，试图让紫凝将视线从自己的脸上移开。</p>

他是害羞了，紫凝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很帅，所以才会看得入迷了吧？叶扬心中得瑟的想着。</p>

“哥哥......”紫凝终于不只是看，她忽然开口了。</p>

叶扬如释重负一般，但又重新拥有了压力，他在猜测紫凝接下来将要与自己说什么。他将种种可能都猜了遍，然后在心中梳理了一番情绪，示范性的在心中道：不行，我只把你当做妹妹看待。</p>

叶扬反复试着，然后以一副怪异的表情，转脸看向紫凝，道：“妮子，有什么事尽管说吧。”</p>

“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表情怪怪的。”紫凝疑惑道。</p>

“啊？你就想跟我说这个？”叶扬瞬间讶然。</p>

“不是啊，我是想问，哥哥你的......”说到这里，紫凝指了指叶扬脸上的某个部位，而后轻声道：“眼睛。”</p>

“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叶扬有些诧异，他伸手在自己的眼眶边缘摸了摸，确认眼睛没有臃肿或者受伤，而后疑惑的看着紫凝，道：“没什么异常啊？”</p>

紫凝秀眉颦蹙，望了望叶扬，再将视线朝天上看去，那当空皓月正对着大地。她并不是想让叶扬来欣赏月光，而是意在表明，现在是夜晚。</p>

“哥哥，月光下，的眼睛不会变绿吗？”紫凝疑惑道。</p>

“啊？”叶扬瞬间惊醒，紫凝若是不这样问，叶扬一时间还真就想不起来。对啊，现在是晚上，以往的日子里，即使有月光，自己的眼睛，也该泛着幽芒啊！</p>

难道是今晚的月色比较亮？叶扬猜测着，然而这个说法未免太过于牵强。</p>

“对啊，大哥，你的眼睛怎么不绿了？”刘飞扬也分外惊讶。</p>

“大哥，会不会，你已经从死灵族变回到人族了？”天冥猜测着，脸上带着浓浓的欣喜。</p>

“慢着，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我的死灵族身份，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改变的。我骨子里，还透着死灵力。”关键时刻，叶扬保持了冷静。虽然这种状况的发生，对于叶扬来说，本就不该这么冷静，他应该欣喜，应该狂跳。然而他没有，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现在叶扬的心思很复杂。</p>

“老鬼，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叶扬没再说话，他沉默的走在队伍的前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并不想讨论这件事。事实上，他是在向玄老询问，这种事情，只有跟玄老探讨，才会有些结果。</p>

“是早就发现了，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玄老道。</p>

“你怎么也学会婆婆妈妈的了？”</p>

“额......你的这种状况，我觉得不像是死灵族的身份被改变了，倒像是进化了，比方说，你可以控制自己在夜晚时的绿瞳，但是你现在仍然可以看见黑夜中的东西，并且比之前还要清晰。”</p>

听闻玄老的话，叶扬决定试验一下，于是乎，他将视线转移到左侧的山林之中。</p>

“啊！”叶扬心中一阵惊呼，但却在关键时刻捂住了嘴巴，他没有叫出来，因为他看见的事物只是在心中惊呼一下便好，还不至于他直接破口呼喊。</p>

“果然是这样，我看见一只流着口水的野兽，它正红着眼睛盯着我。不过和我对视的时候，它选择了逃跑。它是一阶凶兽。”叶扬说道。</p>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你以后应该不必担心夜行了，是不是觉得很畅快呢？”玄老说出叶扬因此而得到的好处，打探着叶扬的心情。</p>

“没有，我不觉得畅快，正如你所说，这未必是件好事。我骨骼的改变，以及心境中玄力之源承受到的冲击，这一切，都可能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p>

“你在想什么？”玄老明明可以窥视到叶扬的心思，但他还是想听到叶扬亲口告诉他。</p>

“恶魔，有一天我会变成恶魔吗？拥有了强大的力量，然后毁灭这个世界？”</p>

“别胡思乱想，至少我知道你还不够强。”玄老风趣道。</p>

“我会变强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