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p>

面对被五花大绑的陶朗，徐尊开始发问。</p>

此刻，其他人已经退出卧室，卧室里除了尸体，便只剩他们二人。</p>

以防万一，徐尊故意距离陶朗距离稍远，并且靠近门口位置。</p>

毕竟以前发生过太多意外，徐尊越发信不过自己对练武之人的实力判断。</p>

尽管陶朗被铁链和绳索双重捆绑，但他已然不能放心。</p>

“我是什么人？呵呵……”陶朗苦涩一笑，“我是太康元年贡生，后经人举荐来唐州为官。做过武灵、金轩知县，后经刺史李岩推荐，于太康三年来永徽任郡守一职。”</p>

“哦……”徐尊琢磨了一下，问，“那你的上级是谁？”</p>

“我已经说过，本官为永徽郡守，上级自然是唐州刺史李岩。”陶朗挺着胸脯回答。</p>

“没问这个，”徐尊说道，“我问的是你另一个上级，让你在永徽犯下恶鬼杀人案，让你挑拨离间引起帮派厮杀，导致永徽大乱的那个上级！”</p>

“这样啊，”陶朗停顿了一下，幽幽说道，“徐大人，这件事，就不能是我一人所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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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永徽之后，看到堂堂郡府竟然被那些江湖门派欺辱，心下不快，便暗暗发誓，要将他们全部铲除，恢复我大玄法纪。</p>

“徐大人，我这么做，有错吗？”</p>

“你又不是聋子，我刚才的话别说你没听见，”徐尊说道，“一来，你再厉害也说不服万俟峰；二来，挑拨离间，也用不着装神弄鬼！”</p>

“哦？”陶朗故作惊讶，反问道，“那依徐提刑高见，我犯下恶鬼杀人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p>

“杀人诛心，”徐尊说道，“用恶鬼杀人，自然为的是扰乱人心。永徽大乱不要紧，可要是人心乱了，那才真是真正的灭顶之灾！”</p>

“嗯……有点儿道理倒是，”陶朗微微点头，说道，“徐提刑心思缜密，聪明绝顶，但有时候，太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啊！</p>

“永徽这件恶鬼的案子，你是实在不该破啊！”</p>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真正的上级是谁呢？”徐尊说道，“应该来头不小吧？连万俟峰都要听命行事？”</p>

“怎么？”陶朗瞪大眼睛，“咱们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有猜到真相吗？”</p>

“……”徐尊紧紧皱眉，品味陶朗眼中之意。</p>

“给你个提示，”陶朗说道，“你真的认为，我们是被什么恶势力操控怂恿，才会潜心多年，策划今天的行动吗？”</p>

“你……”听到这些话，徐尊隐隐确定了心中的一个想法。</p>

之前，他也已经猜到某个真相，但这个真相……实在令人难以接受！</p>

“永徽大乱，”徐尊问道，“到底有什么用？是不是跟夏州阮氏家族有关系？”</p>

“徐大人……”陶朗失望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墙壁内的密道说道，“进去看看吧！答案就在里面！”</p>

哦？</p>

徐尊看了看那条黑洞洞的密道，感觉事态越发不妙。</p>

“赵羽！”</p>

徐尊向外面喊了一声，赵羽随即提刀进来。</p>

“来！”徐尊命令道，“带着陶郡守，咱们一起进去看看！”</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