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智身边的朴胡、袁约、扬车、李黑都不能算曹智最亲近的人,看见曹智不高兴了,自是不敢出言相询。现在也只有邓艾算是曹智的"近臣"了,于是,他只好义不容辞的轻轻打马前几步,低声道:"主公,何事啊?"
曹智"啊"了声,把信就递给了邓艾,还呐呐自语道"这小妮子不是添乱吗?"
邓艾接过信也是一目三行的念着,看罢一下子失声叫嚷起来,面色同时大变,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曹智被问的心中一凛的同时,回首对朴胡道:"今天就到这,通知各营就地安营扎寨,随后再通知各营主将安顿好部下后,到我营帐议事。"
"是!"
朴胡、袁约、扬车立时领命而去,李黑左右盼顾一番后,也只得作罢,兴汕汕的率部而去。
随后在寿春周围一里之地又是热闹起来,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兵马移动、调防,吵吵闹闹的,折腾良许。
唯一不敢松懈的就是对面的寿春兵将,他们也着实可怜,被围困大军一轮又一轮的精彩表演吓得魂飞魄散,这仗还未开打就都有点腿软。
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陈瑀把他折腾的够呛。只要对面有点什么新动作或是有兵将出列,他就下令"全体准备!敌人要进攻了!"
弓箭手每每都要拉满弓,作势待射。步兵挺起长矛、戈叉,举起盾牌准备应战。骑兵也是**马腹,挺着手中的兵器,准备对冲。但这样拿拿下,举起放下,来了无数个回合,谁都明白人家那是在演练,不是要进攻。最后演变成敷衍了事,挺起,举起,放下,趁着长官不注意,做着样子。但依然被陈瑀发现了几次,自是被一阵痛骂,还有几个受了军棍。
于是,好心的王司马特地从城内出来,告诉陈瑀,"对面是在演兵,不会进攻,我们不用一直处于战斗准备状态!"
王司马好心没好报,被对面这种不痛不痒的撩拨也是折腾的恼怒异常,气正没处撒,这会儿倒好,王司马正撞枪口。
陈瑀回头就是一通大骂,"你怎么知道敌军不会趁我们松懈时进攻,休要多言,给我滚回你的岗位,若再不得令,善离职守,军法处置。"
王司马一下子被气得,牙齿咬的咯咯响。他好歹也是寿春老司马了,没想到陈瑀这么不给面子,尽当着这么多军士面前骂他,太没面子了,太下不了台了。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陈瑀还是扬州刺史,比他大了何止几级。王司马好汉不吃眼前亏,回身奔进城内,正打算找乔玄告状去。
没想到却撞见了乔玄,乔玄本来因身体原因,曹智大军逼近寿春城池的事只是派人禀报了一声,也没指望他来督战,没想到这会儿倒是自己来了。
只见乔玄像个跳鬼神的道士似的,儒袍是披着的,腰带也未束,头发也未打髻,一路跑来已是气喘嘘嘘,但他还一手拿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一面神神叨叨的叫嚷着,"曹智,曹智在那里,我要与他一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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