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一切,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你们!你们!"
"咻!"的一箭当先贯穿了他的喉咙,随后漫天白羽呼啸而至,“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队伍中响起,中箭者身体外带着半截雕翎箭杆纷纷栽倒下去,一阵箭雨过后,巢湖水军伤亡过半。
随后积蓄了多年愤恨的蒋钦等人,在第一阵箭雨过后,就长啸一声扑了去,齐刷刷的一声大吼“杀!”,语落、刀落。
“噗噗”、“咔嚓”声不绝与耳,那是长矛、竹剑贯入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船的士兵在惨叫,刚想拿起船板的长矛、尖叉阻击冲击的敌兵时,为时已晚,他们甚至连兵器都没拿稳,就已发出惨叫,人仰船翻,血花四溅。
喊声如雷,第一排刚扑,第二排已经迅捷无比地到了,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鱼叉已将敌人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刺穴在地、船板,沉闷地枪、戟、叉贯入人体发出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这是场不公平的战斗,郑宝老巢留守了大约千人的部属,这次出动接应的大约有六七百人,在一阵箭雨下,被射杀过半。现在又是蒋钦等积怨多年二千悍匪,他们的情须在此时得到喧泄,敌人的生命如同那芦苇般被收割着。郑宝的水军甚至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全部被斩杀在芦苇荡中。
曹智在蒋钦扑杀前时闪现过一丝阻止之心,但他很快忍住了。他立即传令命自己的西营兵士后撤,把一千士气高昂的皖城水军派了战场,拿仅余下不足几百人的巢湖水寇练胆量,练士气。
这是一场在战争史“最无耻”的战斗,基本是七八个打一个的局面,有甚者是十几个打一个,许多水寇是被活活殴打致死,即便如此,最后仍有二十多个奄奄一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巢湖水军活着,他们被濡须坞的水贼从船板拖了下来,拉近芦苇荡中祭奠那些前几年受郑宝水军迫害至死弟兄的亡魂。
解决了接应郑宝的巢湖水军,曹智立即处理了战利品。此役收获颇丰,战船、舢板、竹筏数百条,舟船还有够万人吃三日的口粮,那些巢湖水军身的财物被濡须坞水贼、响马洗劫一空。
缴获的船只集中由蒋钦带人管理,同时曹智要求他安排一条回皖城的水道路线,如果李儒说服李虎,这些将成为他们运载兵士的重要交通工具。
缴获的粮食在分发掉一部分后,也有曹安统一储藏、分配,曹智的部队粮草是不缺的,他们从郿坞运回的粮食,除运回历阳一部分外,留存在谯县一部分,所剩的都带在了身边,以备自己行军路的吃用,这次出征曹智也给每个士兵准备了一个月的口粮。但那些水盗、响马在这大冬天里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小麦、米粟了,也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了,曹智慷慨的给他们发放了三天的口粮,把他们和自己的部属同等待遇。同样,陆康的水军没人也都到了,一份战利品和粮食补给。
巢湖水军的军事装备同样不能浪费,所谓古代的军事装备主要是指士兵身的东西,铠甲、兵器等物品,虽说那些都是死人身的东西,但那些水盗、响马毫不介意,纷纷争抢着剥扒那些巢湖水军身的衣物,拾取他们身边的兵刃,把自己武装起来。虽然不可能人人有份,但至少曹智的这支临时混合军算是像模像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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