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顿时也为之心动,此行联合这群三五好,本就是来发笔横财的。未成想今早岸一看,皖城周边那还有村子,连个活物也未成捞到,正想再往前去看看,却碰到闵广等人。初时,还以为闵广他们是来围捕他们的,后来一听不是,而是准备伏击巢湖的郑宝。
郑宝因为势大,濡须坞又紧靠着巢湖,濡须坞的水贼又不团结,三五一帮的凑起来的人,所以经常受到郑宝手下的欺凌。
这会儿一听是要教训郑宝的人,也来了劲,出来都出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一旁闵广又及时证明曹智所言非虚,外加一通怂恿。蒋钦也是个爽快汉子,立时就答应了加入。另外蒋钦还与周边的一些马匪有勾结,安排人传话去,把附近能来的响马子都找来,眼下战乱连着天灾,各处都没了活路,见有这能发横财的勾当,都肯铤而走险,一天之内就聚集了一千多人马,水旱两路分为数队,各有曹智营中的军官统辖。这些人有的连兵器都没有,拿着根烧火棍就当了兵器,曹智出发时也未成多做准备,只得就地取材,多削竹枪乱箭,临时又现做了几十个竹排,一群人乱哄哄的乘在竹排前往濡须坞伏击郑宝去了。
一众人马浩浩荡荡驾着舢板、竹排又行出百余里,遥看前方水面浩大,丛丛生长的芦苇渐行渐密,总算是进入了濡须坞地界,船到芦苇荡中,四望无际,一阵阵朔风吹过,惊得散碎芦絮漫天飘飞,灰蒙蒙的天空中,偶尔有几只离群的孤鸟哀哀而过,也不知是投奔何方。
闵广为曹智、许诸等将领指点地势:”这片芦苇荡子本是片半涸的湖沼,历来都是野雁南北迁徙的地经之地,北近巢湖,南压皖城,覆着不知多少里数,形势极是险恶,芦苇荡中更有无数水鼠衔草洁泥筑成的天然堤坝,形如三环套月,鼠辈造化奇绝,能够调节湖水涨落,所以不管外边有多大的潮水经过,芦苇荡子里的水位也不会变化,一年到头,总是半泥半水,闵广和水贼们自小就在这濡须坞里捕鱼猎鸟,识得各处坑洼沼泽和水面深浅。
围攻皖城的郑宝水军无论是否有船只接应,到断了粮草供给,只能从这里向北面的巢湖撤退。蛮军和郑宝水军连日对皖城强攻、激战,始终打不下皖城,再拖下去就会陷入进退无路的绝境,特别是郑宝出去久了,就怕老窝被人端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等不了战斗结束,必定会从这濡须坞中的水鼠堤北窜,先行逃回他的巢湖老窝。
身为贼首的蒋钦,可对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之事一窍不通,想那郑宝的水军来势极大,自已这边只不过一千多弟兄,加曹智的二千人马,往多了说还不足四千人,相差十分悬殊,大战来临之际,不免有些担心难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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